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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【文艺名家名作欣赏】散文《安宁之地》

      发布时间:2025-07-15 01:16  浏览量:7

      渤海之滨,黄河之州。94 公里黄河在滨州穿城而过,养育了 400 万滨州人民,滋养了 9600 平方公里的滨州大地。滨州是《孙子兵法》作者兵圣孙武的家乡,是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作者范仲淹的成长地,还是渤海革命老区的主阵地......

      近年来,滨州市文联谋划实施了“品质滨州·文艺赋能”精品创作工程,全市文艺界围绕滨州品质建设,聚焦滨州孙子文化、红色文化、黄河文化等地域资源,健全机制,搭建平台,广借外力,吸引了市内外广大文艺工作者参与,策划、创作、推出了一批优秀文艺作品,带动成长起来了一批骨干文艺工作者和文艺名家。这些文艺工作者,借作品以文艺的形式展示了滨州独特的自然、历史、文化、发展等风物内涵,为宣传滨州、了解滨州打开了新的视角。

      本公众号特推出《文艺名家名作欣赏》栏目,将逐步刊登这些优秀作品和文艺名家。希望在满足大家视听愉悦的同时,营造“在滨州、知滨州、爱滨州、建滨州”的浓厚氛围,推动广大文艺工作者和文艺爱好者交流学习、共同提高。

      本期刊登“生态文学作家采风邹平行”刘丽丽作品《安宁之地》。

      安宁之地

      文/刘丽丽

      1.白鹭静立枝头

      一只白鹭立在那里,不用开口,就是一首诗。

      风吹动它的蓑羽,吹过它灵活的颈项,吹过它深褐色的眼眸,那灵动的眼眸中里写满了真诚。真的,你无法拒绝一只翩然降落到你身边的鸟,尤其它长着那样一双真诚的眼睛。那里面,倒映着春水、秧苗,倒映着辽阔的大地、苍翠的树影,还有一个缩手缩脚、不知如何表达惊喜的人。偶尔歪一下头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或许是一池春水唤醒了久蛰心中的诗人的使命。于是,在一年年春风吹暖的时刻,它呼朋唤友,从遥远的南方一路跋涉,飞跃起伏的群山,飞跃汹涌的海浪,向着记忆中的故土飞来。皎月高悬,星光之下回荡着游子思归的跫音。

      你可以说蓬松的蓑羽让它有了柔美娴静的气度,也可以说纯净的白色赋予它飘逸的风姿,可是,当它展开双翅翱翔飞升的时候,优美的小提琴曲便回响在天地之间。像贝多芬的《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》,宽松温暖,浑厚深沉,圆润明亮。又像昂扬的英雄奏鸣曲,欢乐的情绪洗尽昨日的悲伤。它们飞过河流,飞过稻田,飞过草野,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,展示极尽的美与自由。

      比起白鹭的俊美来,它的堂兄牛背鹭就丑多了。明明一身洋装,非要在脖颈处生些黄褐色的羽毛出来。黄得不干净,白得也不纯粹。飞行的时候也不好看,头缩到背上,颈部向上突出,像一个巨大的喉囊,飞行的时候呈驼背状,站立的时候也像个驼背。嘴巴和脖颈粗短,比仙鹤腿短,比白鹭肥胖。在插秧的季节,时刻追逐着插秧机,跑前跑后觅食,殷勤得有些不像话。模样长得不好看,唯一的优点是脾气好。

      白鹭和牛背鹭,都是黄河滩夏季最常见的鸟。

      通常我们谈论某种鸟类,有人喜欢谈论外貌,有美,有丑。进一步也许会提及它们的个性,有优雅娴静的,有聒噪不休的。也有人喜欢谈论鸟与人类的关系。有的鸟与人亲近,有的见人如避寇仇,还有专门吃腐肉令人心生厌恶的。其实,从鸟的视角来看,未必如此。我们谈论一种鸟,可以说它美丽优雅的时刻多于含胸驼背的时刻;有的鸟大多时候呆头呆脑,但在重大抉择面前,它能当机立断,面对此岸不堪的“鸟生”,它能果断抉择,丢下所有不想要的记忆和人情,飞越重洋去过另一种全新的生活。你说它活得像不像个智者?

      每种鸟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。就像树,有些树努力向上生长,托举起蓝天白云;有些树,拼命向下扎根,只要给它一点点水分,就能抓牢大地。在沙漠地区,梭梭的主根可以深达地下十几米,像一条蜿蜒的苍龙,其他的根须将周围的沙丘紧紧困住。如果有一天,我们能深入地下,仰望梭梭的根,那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成长。在贫瘠的土地上,水是稀缺的东西,类似梭梭树,每天将水分储存一些,如果哪天需要,就把它拿出来应急。在这个忙乱的世界上,快乐也是稀缺的东西,所以,聪明的你如果想拜梭梭为师的话,就该学着每天把快乐储存一些,当遇到不开心的事,就把之前储备好的拿出来应急。

      六月份,我在邹平黛溪河边发现了大约十来只白鹭。它们聚集在高埂上。黛溪河,古名沙河,出于摩诃山下黛泉,融汇山间溪水而成。邹平的河流和山川都有层叠之美。山路一级级攀登,河道也呈断崖式设计,这样,当雨量充沛水流暴涨时,上游之水如同瀑布冲刷而下,形成一道道水梁般的景观。水,给大地带来生机,也吸引了白鹭家族过来觅食。白鹭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,被世界环保组织称为“空气和水质状况的监测鸟”,有它们在的地方,空气清新,环境优美,每次记录它们的心情也是愉悦的。但令人苦恼的是时间问题,每天繁复的工作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,时间不够,关于白鹭的文字只能每天写几行。

      在我身旁,更多的人为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着。2017年,已经获得全国卫生城市的滨州市,锚定新目标,吹响了创建国家森林城市的号角。全市成立了市委、市政府主要领导任指挥长,环保、林业、财政、住建、水利、城管等相关单位为成员的创建国家森林城市指挥部,市财政排尽万难,每年筹集增加3500万元专项资金用于创建国家森林城市造林奖补,各级财政每年用于造林的资金都在8亿元以上。

      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,五年后的2022年11月2日,国家林业和草原局授予滨州市“国家森林城市”称号。滨州市是全国为数不多的获此殊荣的平原地市。

      各级建设者们做了什么?让我们来看一组数字:

      创森期间,完成造林面积84.7 万亩、林下经济21.29万亩,完成道路绿化2265.9公里、水系绿化1426.4公里、农田林网66.85万亩。

      创建国家森林乡村22个、省级森林乡镇8个、省级森林村居90个、市级森林乡镇47个、市级森林村居385个。

      “湿地添绿”行动成效显著,全市共有省级以上自然保护地24处和省级以下1处,总批复面积83.5万亩。

      滨州市25处自然保护地总面积占全市陆域国土面积(9659.97平方公里)的5.76%。滨州贝壳堤岛与湿地系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,是全世界目前保存最完整的贝壳滩脊——湿地生态系统。

      统计显示,滨州发现有记录的鸟类310余种。

      2024年,滨州市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持续发力,全市生态环境系统始终保持“铁军先锋”状态,在山东省污染防治攻坚战考核中连续三年“优秀”;大气三项约束性指标全部优于省定目标任务;水生态环境质量稳中向好,持续改善;减污降碳扩绿增长明显,单位GDP二氧化碳降低率继续领跑全省……

      多个数据表明,城市走进森林,森林拥抱城市,在这座黄河岸边的小城已然成为现实。对此,我怀着更多的自豪和欣喜。

      白鹭的寿命是7-10年,人的正常寿命是70-100年,一棵冷杉能活500年。《遭遇外星生命》里提到一句话,大意是每种生命都有自己的时间、自己的空间,不应该过多地干预,我觉得这是对人类最好的提醒。自从机械化的耕作取代人工之后,田野中已经很少见到黄牛的身影。那些我们熟悉的大牲畜,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。牛背鹭追随黄牛的脚步,飞向越来越远的地方。此刻,城市也远了,我的眼前只剩下河流汩汩滔滔向着东方日夜奔流,就像童年时,古老的钟声回荡在小学校的操场,进而扩散向广袤的田畴一样。明日清晨,当第一缕晨曦洒满大地的时候,会有一只鸟降临这片芦苇滩,饮水,觅食,开启崭新的一天。它可能是一只燕子,也可能是一只麻雀,一只白鹭或者一位偶尔路过河滩的别的过客。它们是谁不要紧,要紧的是在这韶光布满的安宁之地,祝愿它们过得开心,就餐愉快。

      2.上山的路

      鹤伴山国家森林公园,地处邹平城西南。属长白山群落腹地,97%的森林覆盖率,使这里成为城市的绿肺,大自然赋予的巨大氧仓。

      山脉的峭拔起伏,溪水的穿石绕涧总能带给人们有别于平原的想象。相传很久以前,长山县有一个姓石的书生,十年寒窗,却屡试不第。失意的书生入山寻幽,行至白云深处,遇一老者,授以医书三卷,并叮嘱道:“汝不为良吏,可为良医,救治万民病苦。此为长白医术,丹方尽在这云雾中。”说罢,老者化作一仙鹤飘然而去。故事中的书生极富责任感,自从得到医书,便晓夜攻习,心无旁骛,逐渐有了心得。而后十年,他遍游三山五岳,阅尽人间世相,年近六十回到长白山中居住,自号“长白山人”。一日黄昏时分,忽听门外“扑通”一声,竟是一只仙鹤被箭射伤,跌落云端。山人小心救治,不几日,仙鹤伤口愈合,感念山人的恩情,从此与山人相依为伴。茅屋破了,仙鹤衔来山草修补;柴薪缺了,仙鹤衔来枯柴煮饭;粮米少了,仙鹤衔来五谷充饥。被救治的仙鹤显然充当了山人的助手和后勤部长的角色。也幸亏有它,所以山人不为柴米油盐发愁,专心致志当良医。据说山人治病,与众不同。他观色诊脉后,便询问家事根由,尔后天马行空,纵论人心世道,消除病者尘世郁结烦恼。最后指点山中某些花草,让你自采煎食。凡登门求医者一次即愈,毫厘不收。故事的结局是,宫中的皇帝老儿想要山人进宫服侍,被拒绝后派兵捉拿。待官军赶至,只见一只白鹤驮载起长白山人,如天边虹霓飘然逝去。

      神医离我们远去,山里的故事却带着翅膀流传至今。它让人想到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”的古训,想到“上善若水,处下不争”的智慧,想到“大道至简,淳朴自然”的法则,想到在穷达之外,还有一片温暖的流域,用于盛放高妙的医术,忠诚的陪伴,以及令人感念的恩情。

      这就是“鹤伴”之名的由来。说起来,鹤伴山的名头远不及泰安的泰山和济南的千佛山响亮,鹤伴山属于泰山余脉,长白山系。在众人不太注目之处,它更像一棵树,兀自蓬勃着,默默生长了很多年。

      山门入口处矗立着一座高大的汉白玉牌坊,四根柱子上雕刻着九十九只仙鹤,仙鹤是这座山的标志和精髓。进了鹤伴山,人就成了自由的了。上山怎么走,下山怎么走,都随你的便。看山,听泉,观瀑布,拜道观,或者钻进茂密的侧柏林里去待一天,都由你说了算。人是自由的,草木生灵也是自由的。在山路转弯处,时常见到仙鹤的雕塑,它们姿态各异,有一些已经破损了,翅膀缺了一角或者颜色已经变得斑驳,然而那种优雅不变,那种冲天而鸣的进取姿态不变。传说中的仙鹤去了白云深处,生活中的它们褪去神的光环,悠闲地栖止在民间,守护周围的一切。

      小时候跟随父母下田劳作,平原上的路大都是现成的,被前人踩出来的。这样的路大多笔直、开阔。从脚下一直通向地平线。上学之后,路是被各种颜色标示的线条,在地图上错综交织,指点着不熟悉方向的闯入者。而进山的路,则是一级一级的台阶,尤其是名气大的山头,被无数游客踩踏磨损,脚下的石头和四周的石壁都变得光溜溜的。鹤伴山的山路是与众不同的。虽然地图上也标示着几条上山的路,但走进去,人是自由的。你可以沿着既定的山路台阶攀登,也可以寻一条野径,放弃规矩,尝试不带目的,用脚踩踏一条属于自己的路。

      我和来自济南的作家吕仁杰就属于后者。我们有相同的偏好,见到路旁的乔木或者灌木就挪不开眼睛了。渐渐的,我们俩落在队伍的后面。

      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她问我。

      “好像是某种枫树?”看着狭长的叶片,锯齿形的边缘,我做了一个模糊的判断。天气热,阳光强烈的地方,树叶梢头有些卷曲。如果上面有大树荫蔽,树叶就相当舒展。

      “哎,你看这个,”她指着地上的洞,“是不是獾留下的?”我们站在了那个洞口的旁边研究了一会儿。洞口有西瓜那么大,朝向地面,看不出地下有多深,附近杂草丛生。仁杰用手机拍下照片,留待回去再查阅资料。我的大脑飞快旋转,是獾还是某种鼠类呢?它们在这山里吃什么?浆果还是小动物?它们什么时候出来活动?是独自行动还是约了好友同伴一起?想象的触角把我们引向山林更深处。

      虫鸣唧唧,鸟雀啁啾,野草闲花自成气象。荆条开白花,白花顶在头顶,素雅可爱。荚蒾姿态风雅,果子可以食用,亦可酿酒。小花扁担杆令人印象深刻,它的果子呈鲜黄色,一簇一簇像野葡萄一样挂满枝头。果期长达10个月,采几根枝条插入瓶中,观花、观果,可以放很久。

      鸭跖草开花了,很好看。沿着一条山溪逆流而上,最先见到的就是它们。每一朵花都开得很饱满。蓝瓣,黄蕊,清清爽爽,像一句句抚慰人心的话。靠着它们坐一会,山风轻轻吹拂,低头看看花,抬头看看天,人的眼神就明亮起来了。这世间,没有人永远孤独,也没有一朵花永远寂寞。在人挨人挤的闹市,在大山脚下的村庄,在一条大河蜿蜒奔流的滩涂上,有为业绩奔忙的员工,有土里刨食的百姓,有苦苦求索答案不得的诗人,有参透凡尘避世隐居的墨客。一年年,鸭跖草静静地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。它朴素,平和,安然地栖居在大山里。一茬又一茬的人来了又去,看多了复杂的面孔,简单就成了一种美德。

      有人乐于循规蹈矩,有人勇敢尝试走出一条新路。一段一段,或曲折或笔直,栉风沐雨,在朴素的山间厘清自己、他人和世界的关系。愚笨者,背负各种奢求而来;聪明人,懂得在行路时放下各种负累。

      鹤伴山上最大的道观叫“长生观”。从南门进去向北走,第一进大殿供奉的是长白山人,就是前文故事里的医者。主位两侧,各有四尊雕塑,分别是扁鹊、张仲景、华佗和李时珍。山门内,见山见水见泥土,听风听蝉听月色。山门外,游人登石阶,过拱桥,一步一步抛却杂念。

      沿野径前行,山雨将道路冲出一条条的水痕。现在泥土干了,沙土清爽,犹如舒适的眠床,让人有躺下一试的欲望。行走在山路上,呼吸着草木的芳香,内心平静如秋水。所谓“野径”,都是游人踏出的小路。没有普通景区常见的蓝底白字提示牌,前有探路者,后人便增加了攀登的勇气。攀爬到将近无路处,正四下犹豫打量,忽见前方侧柏树上悬一告示牌:“此路通山顶”。说是告示牌,其实相当简陋,用红漆写了五大个字,写在包装箱硬纸壳上,再用一细铁丝摽紧。虽然不正规,但是有野趣,让人想起《水浒传》里武松酒后摇摇晃晃走上景阳冈的情景。又向上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,又见到一告示,还是用红漆写在硬纸壳上,竖排,上书五个大字“快到山顶了”,不多不少,对于攀登的游人是莫大的鼓舞。

      鹤伴山的山有情,水亦有性格。八月底,我们又一次进山。一进山峪,就被一深谷阻拦,人称百丈崖,继续往上走,一条白色瀑布从天而降,撞击着两边巨大的黑石,瀑布落差近百米,水声震天。这是先声夺人的水。

      从幽静的林阴下拾级而上,进入沟壑险峻、林密石奇的水帘洞。此洞高八米,东西宽二十余米,深十米,可同时容纳百余人。洞上奔腾的泉水从陡峭的悬崖上飞流直下,流瀑就如一幅水帘,遮住洞口。洞前水潭系瀑布冲刷而成,水深一米,清澈见底,瀑布撞击潭水,声若雷鸣。溅起的白色飞沫,似云雾迷漫四周,站在潭边,顿觉细雨蒙蒙、凉气袭人。这是涤荡心灵的水。

      有时候,那些水在山崖上冲刷;有时候,它们在地下奔流;有时候,它们缓缓漫上青石。在林壑更幽处,冲刷出一道道溪流,水中的石头颜色变深了。青石,黑石,褐色的石头铺在沟底。泥沙很少,流泉是干净的,似乎可以随手拘一捧畅饮。在两侧的岩壁上,生着层层的青苔。它们把岩石壁占据了,丝绒的幕布,绿色的册页,记录季节的荣枯。落叶轻轻掉落,落在石阶上,落在行人的脚边,落进溪流中,被山泉带向更远处。水是明澈的,温柔的。头顶的树木洒下清凉的阴影,山风把野花的香气吹送过来,也把山溪的欢歌传递出去。日暮时分,林间松涛阵阵,于是,这寂静的山间就有了不一样的回响。过路的人停下来听听这流泉,看看远山那葱葱郁郁的树木,想一想心底的人。他把无限的爱意藏在心里,走出大山,面上只剩下闲云野鹤般的恬淡。

      大鸟腾空而去,留给世人一份高远的想象。它的存在多多少少影响了周围的人们,让他们得以将目光投向更远处。比如距离此地不远的村庄就出了一位青年才俊。和传说中的石生一样,他也曾在书斋苦读,在山间流连。所不同的是,少年时代的他已经怀抱先忧后乐的思想,人生中的丘壑之像已经显现。长到一定年纪,他毅然辞别母亲,去往更加广阔的世界闯荡,成为令人肃然起敬的人,他就是范文正公。他倡导的“先忧后乐”以及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的思想和仁人志士节操,对后世影响深远。

      有人将枝条举向高处,做繁茂的大树荫庇后来人;也有人将根牢牢扎下,只管守护好脚下的泥土。他,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,跟山脚下摇曳的丝瓜花,跟趴在溪流边晒太阳的黄狗一样,从出生就没离开过这里。别的不说,那黑黢黢的脸和那变了形的手指应该记下来。年轻时在山下劳作,现在年纪大了,在山上看大门。在山门旁边休息的时候,他正在看手机,大约看我等人等得无聊,便热情地把手机举到我眼前,让我看新发布的视频。我没有问这个门卫的姓名,也没有问他每月的工资是多少。我问的是他有没有想过到更广阔的世界去看看?他摇摇头。他管着进出山间的车辆,还要巡山,防火,给游人热情地指点路径。他忙得很。

      也是,为什么非要到外面去呢?这山上有会唱歌的树,有淌汗的岩石,有飞溅的瀑布,有充满落叶的小径,有破损的雕塑,也有新鲜的神话。日暮时分,猎猎山风会将忧郁雄浑的林间之歌送到耳边。晨曦里,所有的生灵又将开始新的一天。有这些,就够了。

      作者简介:刘丽丽,山东滨州人,中国作协会员。出版散文集《十三岁,世界告诉我们什么》《野草物语》等。获冰心散文奖、美丽中国征文奖等奖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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